静嘉想了想,决定实在些点点头:“您要宠哪位后妃,臣妾管不着,臣妾只是想知道您准备宠着谁,别坏了您的算计。前头臣妾就跟您求过恩典,储秀宫里不进人,如今后宫妃嫔还不算多,臣妾斗胆,仗着如今还算受宠,也说明白了,臣妾求这个恩典,图得是长久,并非一时。”
听静嘉说的坦诚,皇帝莫名心窝子舒坦了些,笑着调侃:“那你还是换个恩典吧,这份皇恩朕给不了。”
静嘉闻言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嘟了嘟嘴,却没说话,只心里蓦地凉了几分。
“毕竟朕已经命人淘换好东西,将景仁宫好好收拾出来呢。”皇帝熟练地将人揽进怀里,带着笑意道,“这景仁宫自来正殿和后殿都归主位所有,几乎是几朝来默认了的规矩,不用你跟朕求恩典。”
毕竟景仁宫一般都是留给皇后住,谁也不会往皇后宫里安排人。
静嘉心底那点凉意飞速消失,她抬起头更软了声儿:“那您什么时候叫臣妾搬进去呀?”
皇帝再忍不住,哈哈笑出声儿来,后宫没人不想着往上爬,可这光明正大,想方设法要尊位这么不要脸的小东西,只出了一个。
“朕这不是努力呢,朕也不想叫宁宁等太久。”皇帝吻住那张怎么都亲不够的小嘴儿,意有所指的话含糊在唇舌之间。
静嘉又想起午时前后发生的事儿,白眼都没力气翻了,既然有孕就晋位,万岁爷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早晚要‘小产’,这会子叫程太医替她诊脉,对外宣布她‘有孕’不就得了嘛,非要……
静嘉脸儿又红了红,到底是没把话说出来。
没把好主意分享给皇帝的后果,就是晚上这人食髓知味,避火图已经换了红翡轴承的。
花样之繁多,叫静嘉哭都哭不出来,浑身上下都要冒烟儿,叫皇帝自上而下欣赏着无边春色,一时都分辨不出那娇软香腮和避火图轴承,到底哪个颜色更鲜妍些了。
一夜狂风暴雨的孟浪,静嘉第二日起身时,天光都已经大亮了,她叫半夏扶着去沐浴的时候,腿儿都有些使不上力气。
想起昨夜里那红翡轴承,静嘉恨不能将脑袋扎在水里,好叫脸上温度褪下去些,万岁爷到底从哪儿淘换来这么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呀!
宫里竟然还有人负责做这般不正经的事儿,别叫她知道是谁!
罗礼正在册子上写着‘正和八年六月十九午时一刻,帝幸锦妃安氏,同日戌时三刻……”,都没来得及把劝谏给写上,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待得静嘉收拾好,知道两位舅母早就在天地一家春他坦里等着,她便没在乾清宫用膳,回到天地一家春,草草垫了几块点心,就叫人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