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温度隔着衣衫烫她的手,谢辰不自在道:“既然愧疚,当陪人家好好吃顿饭,你这样跑出来,无礼。”
他一时情急,又带了南州口音说:“可是我想跟你多说两句话呀。”
谢辰听到这久违的语调,心里气不下去了,默了良久,“放手,我疼。”
蔺长星听她喊疼,立即听话地松开手,目光贪婪地打量她的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细微变化。
她颇觉担心,忍不住问:“你表哥打得不疼吧?”
蔺长星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他低声道:“你方才不是问我点心好不好吃吗,要不要我告诉你?”
谢辰未听懂这话的意思,正欲问他,却被他才老实没一会的两手握住柳腰。
他将她推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埋下头去。
谢辰反应过来,慌了神,扬声说:“你敢!”
蔺长星将人桎梏在怀里,鼻尖已经贴上她的唇,听到这声呵斥,不得不停下来。委屈地看着她,既不敢继续,又不甘心松手。
谢辰不说话,亦不敢动,只是垂下眼睛,眉头拧着,跟他说她不愿。
她唇线紧绷,嘴唇湿漉漉的,明明是拒绝,偏偏眼尾微扬,露出深藏的风情万种。
蔺长星素得太久,此时搂住谢辰不堪一握的腰身,哪儿还能规矩,于是不顾一切地俯身吻下去。
他回回见到她都想吻她,今日格外忍不住。在楼梯上遇见,她原本平静的脸,在见到贺岚挽他后骤然发冷的时候,他就想吻她了。
方才与她说话,她一句比一句寒心,蔺长星便想尝尝,这张嘴里是不是真的那么冰冷。
还是她装得太好。
他胆量有限,此时双眸紧闭,虔诚地吻她。离开南州后,这样的场景不知魂牵梦绕了多少遍。
她周身的冷香被热腾腾的少年气所包围,那点儿抗拒被逼至角落,直到完全被绞杀殆尽。
她从反抗到默许,虽推不开他,也不回应他。但他攻势渐猛,她只好任由他为非作歹。
唇齿交缠间,她心跳快得以为自己中了暑气,随时会晕过去,浑身仿佛都在发烫。
被冰封的贪念,渐渐破冰而出,清醒与克制正分崩离析。
楼外阳光灼热,人声攀上午日的男风腾起,叩窗而来。让她在令人沉溺至死的亲密里,寻回了些羞恼和退意。
但蔺长星疯起来便不管不顾,她连退都退不了,每回都这样。
许久后,蔺长星终于放过她,意犹未尽地将她搂紧,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点心味道怎么样?”
她喘息着不答,若不是他搂得紧,她腿软的窘迫便藏不住了。
蔺长星等不来回复,直起腰去看她,只见她瓷白光皙的面颊敷了层绯红的粉,眼睛里终于不再只有冷清。
他把那里搅乱了。
他满心欢喜,腾出一只手,指头抚在她的唇上。看着那处被他揉得水光潋滟,渗出惑人的靡意,他脊背后陡然窜出酥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