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偷瞧了一下他的脸色,小心地禀告说:“听说小公子让人打了,且伤势不轻,满脸的血,陆夫人哭的嗓子都哑了。”
慕容晟眼皮一跳,大步走进屋里,却看到正厅里,陆夫人眼睛通红的和其子陆钟林两个坐在那里,陆钟林白嫩的脸颊上一道血红的伤痕甚是醒目,看着便伤势不轻,他忙走过去问道:“姨母发生了什么,表弟这脸上的伤是何人所谓!”
陆夫人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见他,腾的站起身子,捂着脸就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世子可得给我做主呀!你表弟被人毁容打了,他小小年纪,让人打的这样惨,分明是欺我陆府无人。这奉贤府里哪个不知钟林是世子的表弟,既然知道,还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孩子,这是不把世子放在眼里。”
“姨母先别伤心,仔细跟我说说发生了何事,钟林表弟因何被人所伤,伤人的凶手是哪个可知晓。”
陆夫人抽抽噎噎地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看了慕容晟一眼,红着眼睛说:“钟林下午去给姨母选生辰贺礼,路上饿了,买了块桂花糕吃,被一个流民抢了去。钟林便让人教训了那流民一顿,没想到被人阻拦,说钟林仗势欺人,将他打了一顿不说,还将他的容貌给毁了。世子,你可得给姨母做主,严惩那行凶之人。”
慕容晟点了点头,安抚她说:“姨母放心,钟林表弟还是个孩子,那人竟敢下此毒手,手段真是太歹毒了,待查明是何人所谓,定将他严惩。”
陆夫人闻言,吞咽了一口唾沫,与陆钟林对视了一眼说:“钟林说那凶手是世子的朋友,不管如何,那人害的钟林毁了容,破了相,我定要她得到同样的惩罚,还请世子给你表弟做主。”
慕容晟心头一跳,不解看向陆夫人,他身边的人哪个敢惹陆钟林这个小霸王,他这表弟是什么性子他可是一清二楚,当街打人还罢了,肯定是做了什么更恶劣的事情,让人看不过眼了,才将他惩罚了一顿。至于脸上的伤势,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块疤也也没什么大不了,哪有姨母说的那般不堪。他身上大大小小不知道有多少疤痕,也没说毁容破相。
见他犹疑,陆钟林忍不住地大声哭嚎起来说:“表哥,我看到她被容物带进了你的院子,你不能不承认,娘,我疼啊,疼死我了,啊……啊……我不活了。”说罢,躺在地上便撒起泼来。
“钟林,娘的儿啊!”
陆夫人慌了神,忽地扑到慕容晟身前跪了下去,哭嚎着说:“世子啊,姨母求你,你表弟他年纪这么小,就遭此祸事,你可得给他报仇呀!我可怜的儿啊,啊……啊……!”
慕容晟轻咳了一声,他已经猜到教训陆钟林的人是谁了,那小女子倒真是心狠手辣,陆知府的儿子,她都敢伤。
他喝了口茶,止住咳嗽,敷衍着对陆夫人说:“姨母先别伤心,我定会将此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说罢,吩咐下人,拿了许多伤药和礼品好说歹说的将陆夫人和陆钟林给劝了回去。
陆夫人走后,慕容晟便让容山将陆知府叫了来,敲打了一番,让他将抓来的流民和苏家的管事先放了,在出个安置流民的章程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