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温宏毅斥声。
”这桩婚事,朕力排众议,你可知有多少人眼红嫉妒?你说订就订,说退就退,叫旁人如何想你?”
温知著沉默。
温宏毅所言不假,这桩婚事当真是百里挑一。
她的“好”二姐不就公然觊觎吗?
君家文臣新秀,蒸蒸日上;君如钰又是上京第一才子。
可这桩婚事一开始,就不应该。
一个动心,一个没动心;
一个不优秀,一个太优秀。
无法势均力敌,困扰多于优势。
不如不要。
至于旁人如何想她……这不重要。
旁人的看法是会变的。
打定主意,温知著抬眸,沁满泪花,说:“父皇,自您为儿臣订下婚事,儿臣欢喜之,也烦忧之。欢喜是因心悦对方,烦忧则是为子不孝。父皇您一向英明,而今因儿臣一己之私,惹来非议,是儿臣之过。”
“无碍,一桩婚事罢了,朕还做得了主。”
“话虽如此,父皇之忧,儿臣若装作不知,便是大不孝。前些时日,儿臣缠绵病榻,迟迟未愈,心想或是儿不懂事,叫父皇难做,菩萨看不过眼,方略施惩戒。故曾在床前许愿,一朝病好,要一心为您分忧。”
她说得情真意切,深叫温宏毅动容。
“著儿,当真如此?”
“当真。儿臣无状,曾做许多错事,叫您失望。但思来想去,最大的错事,大抵是这件吧。我与君公子实属云泥之别,难怪连菩萨也看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