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洲想了想他哥,又想到阮明蕙,手心有些出汗。
陆君潜没有被激怒,他只微微皱眉,看着顾枭,也没有下马,似乎并不是很紧张阮明姝。
可顾枭知道,这不过是攻心的战术,否则陆君潜不可能带着玄甲军亲自过来。
“临死前能尝到如此绝色,值了。”顾枭狞笑一声,按住阮明姝的头,迫她面对着他跪下。
尔后一手握着匕首,抵在阮明姝脖子上,另一只手撩起外袍,开始解裤带。
阮明姝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后,简直双目喷火,一时间顾枭那张驴脸仿佛和盛意、叶后恶毒的笑重合再一起。
若说方才她还是畏惧居多,盼望着陆君潜来救她,此刻她五脏六腑都烧着愤恨的火,倒是一点儿都不怕了。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她从没害过别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欺侮!?
“放了她。”陆君潜开口,他并没有像顾枭那样扯着嗓子喊,可远远地,甲板上所有人,连一点功夫也不会的阮明姝都听清了。
顾枭心中一骇:传闻陆君潜内功深厚,武艺高超不逊裴星洲,也许是真的。
阮明姝背对着岸边,看不到陆君潜,可只听着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的四肢又能使上力了。
她不动声色地歪了歪身子,像方才一样,抚摸右脚踝处的伤。
然后她仰起头,刻意压低声音,仿佛怕岸上的人听见,“不要激怒他,让他开闸,放我们走。”
顾枭一愣,随后恶狠狠警告:“别耍花招。”
阮明姝知道他动摇了——若他真抱着必死之心,宁愿死无全尸也要羞辱她和陆君潜,根本不会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