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临幸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卑贱,不需她费神,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掉。
想到这里,叶献则精明漂亮的眼睛又露出愤恨不甘来。
而她身侧,陶孟章没什么表情,只随意替她上着药,疏通筋脉。每一次触及结痂的疮口,都叫她身躯发颤,闷哼出声。
阔别雨露已久的成熟胴体,渴望着滋润,声音可谓勾魂蚀骨。
然而对着曾经的心头血、天边月,此刻的陶孟章面无表情,手指翩跹跃动,没有半丝留恋,仿佛他指尖下的不是成熟诱惑的美人,而是一摊腐肉。
“可以了。”不过片刻,陶孟章便收回手,用白布绢子擦去指间药膏,
叶后如梦初醒,面上又恢复冷凝之色,利落优雅地披上衣物。
“药继续吃,饮食切忌荤腥,早晚快走,直至出汗。”陶孟章不冷不热说着。他的脸颊连带身形,短短数月消瘦太多,倒重现几分年轻时的风流神采。
在他数月治疗调理下,叶献则身上怪疮已经好了大半。此刻叶后摸了摸胸前结痂脱落留下的红痕,心中激动无比,以至于对从未放在心上的陶孟章生出许多莫名的情绪来。
“做得好,”她说话时的语调神色,依旧高高在上,“本宫说过,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定不会亏待。”
陶孟章低头收拾药盒,并不说话。
叶后嘴角动了动,最终选择压下怒气:“国师这些日子委屈了,从今日起,可以在后宫中走动走动。”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将陶孟章弄到宫里数月,近来已有风言风语,甚至还传到赵见昱耳朵里。赵见昱知她有怪病,自然不相信她有不忠之举,但依旧暗示她注意些。
想到这里,叶献则嘴角冷笑。若是十年前,别说是风言风语,就是她真的藏了个野男人在后宫取乐,赵见昱也不敢说什么。
只不过是现在变了天,叶家的滔天权柄都叫姓陆的夺了去。失去权势的外戚,还不如徒有其名的天子,如今赵见昱的腰杆子倒比以往直了。
所以,她还不如大大方方将陶孟章推出来,就说是为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