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晃动,两人身影映在屏风上,似一对恩爱鸳鸯。
阮明姝是个谨慎之人,很少高估自己,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是屡屡失策。
比如刚刚,陆君潜宁愿自己受罪,忍得额间都是汗,也不敢轻举妄动。阮明姝却不知哪来的自信。
“不用了,可以了......”她如此对陆君潜说道。
......
后果便是:不仅不可以,她呜呜直哭,锤打在陆君潜结实的胸肌上,埋怨陆君潜欺负她。
陆君潜很是郁闷,他本就打算循序渐进的,要不是受了她蛊惑,也不会冲动之下,莽撞相送。
现下这窘境,他也不比她好受几分。
好在诸般波折,总能在得偿所愿之时化为途中点缀。
良久之后,静谧生香的昏昏罗帐内,一时只能听到二人渐缓绵长的呼吸之声。
阮明姝像被从水里捞出来般,从黑缎般的秀发到洁白温热的肩颈,都是汗津津的。
她疲惫地半眯着眼,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陆君潜肌肉流畅的臂膀又将她揽过。
“都是汗,怪黏的……”她抱怨道,轻轻推搡着。
陆君潜没有理会,不容拒绝地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阮明姝方才还在嫌弃,一靠上去,却又舍不得松开手,静静环着他,乖顺极了。
陆君潜喟叹着吻上她潮湿的额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阮明姝双目迷离,呆怔怔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君潜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