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蕙也早就猜到了,姐姐回家那日,她便问了,阮明姝也没瞒她。
阮明姝点点头,思索着怎样才能让父亲明白她的决意。
“哎呀!”阮文举瞧见她点头,登时恨铁不成钢般哀叹一声。
“你你你......”他指着大女儿,一时不知要怎样说才好,“你打小聪敏听话有主意,怎么就、怎么就!”
“陆家现已全然不把圣上朝廷放在眼里了,谋逆想来只在朝夕之间,”阮文举痛苦地抚着额,“姝儿,你糊涂啊!”
“爹,女儿想好了,”阮明姝认真道,“您对外只说没我这个女儿,观政结束后,便去外地赴任,远离京城争斗。这样即便他.......他不顺,也连累不到您。”
“那你呢!?”阮文举问,“我眼睁睁看着你送死!?古往今来的逆贼,有几个是好下场?”
阮明姝正要说话,忽听得院中犬吠,有人在叩门。
赵奚先起身去开门,众人也好奇地站起身朝外走。
赵奚推开门,瞧清来人,不禁愣住。
“是谁啊?”阮文举没什么耐心,一边朝大门走,一边问。
“阮明姝。”陆君潜低沉悦耳的声音穿过月色,呼唤她。
阮明姝脚步一顿,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很快,她便提着裙裾奔向他。
“你怎么来了!?”她又惊又喜,拉着他的袖子问。
“来接你。”陆君潜低下头,脸上略有疲倦之色,望向阮明姝的眼神却温柔至极。
“天都黑了,你怎么挑这个时辰,也不说一声!”惊喜过后,阮明姝又有点抱怨,尤其是感受到身后阮文举愤怒的目光,更是头皮发麻。
陆君潜挽住她的手,淡淡道:“因为现在就想带你走,一个时辰都不愿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