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老婆子我一时半会还咽不了气!”老太太推开她,“渊哥儿是因这事罚你的?”
阮明姝只能再次点头。
“那你不冤!”老太太冷着脸斥道。
阮明姝鼻子发酸, 眼眶红热。她已下定决心要走, 事到如今, 只觉得愧对老太太。
可她就是这般无能自私, 没有办法做到自个儿舒服,别人也高兴。
她只能为自己想了。
“我们家哪里对不住你了!”老太太越想越不对味, 气消了些,委屈又上来了,“你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怎么作出这样的傻事呢?给我们家做小,缺你什么了?渊哥儿配不上你了?生下孩子能委屈了?”
“老太太,”阮明姝哽咽一声,“您和将军对我、对我们阮家,只有我们欠贵府的,没有贵府对不住我们的,是奴婢自己不行。”
“但是,”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收了回去,“奴婢来陆府前,也是和您有约定的。”
老太太眉头皱得老深,若有所思地望向她。
“您答应过,只要将军有新人,无论是娶妻还是纳妾,奴婢都可以恢复自由身,离开陆府。”阮明姝平静下心绪,缓缓道,“这话,应当作数吧?”
老太太良久不语。
阮明姝知道,她作出这样的事,老太太也不想留她,只是担心陆君潜处不好交代罢了。
“奴婢身子弱,避子药吃得许多。将军夜夜宿在奴婢那儿,奴婢肚子也没有动静,也许......”她有些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