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凶巴巴的。
阮明蕙气得跺脚:“疯子!”
“我问你,我是平白无故抽你爹鞭子的?他那张臭嘴,骂了我哥多少次,我忍他好久了,没把他的舌头割下,都是看在你的面子!”裴星洲说着也来了气,拉住阮明蕙的胳膊,不依不挠要同她辩论。
阮明蕙甩开他的手,怒道:“他骂你哥,你就抽他。那他若动手,你是不是要他的命?”
裴星洲比她高出许多,闻言冷冷垂眸瞥她:“不然呢?疯狗咬你,还打不得,得回咬才行?”
“你才是疯狗!”阮明蕙眼泪一下就出来了,觉得自己亲爹叫人侮辱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揪着不放。”裴星洲有点怂,但还是硬着头皮不示弱,“就你爹金贵,打不得?一而再再而三,我不是没警告过他。三十好几的男人,只会惹完事再叫女儿擦屁股,还天天清高大义挂嘴边,能不恶心人么?我哥就活该被他骂,被他砍?”
整天口出狂言,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就是他娘的菜鸡一个,那天举刀没碰着他哥,否则就算阮明蕙求他,他也要把阮文举弄到牢里教训教训。
阮明蕙也知道自己亲爹不对,可是裴星洲说得实在过分,气得她眼泪汪汪,身子直抖。
“你为你哥,我为我爹,”她用袖口狠狠擦了擦泪,“你不能说服我,我也不能说服你,咱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罢,她便大步朝前走。
裴星洲一个箭步,便挡在她身前。
阮明蕙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他怀里,肌肤被他胸前锈金蛟纹擦得生疼。
“你为什么还要拦着我!”她又羞又急,连退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