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锦哭累了,还打了个哭嗝, 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情绪在宋陌竹面前多少有些失控, 她从宋陌竹手中拿过了帕子。
“我现在是不是哭得很丑?”
宋陌竹听到时以锦开口说话,心下安定了不少, 看着面前的人脸上虽然擦过了, 但头发散乱一缕
一缕地随意黏在脸上, 丝毫不似平日里的那般意气风发。
宋陌竹看向时以锦被野猪咬掉的裙角, 拉过边上放着的薄被,跟时以锦轻轻盖上:“不丑。”
听到这里, 时以锦却抽了抽鼻子对宋陌竹说道:“你就是在骗我, 我若是不丑,你不会把目光移开的。”
宋陌竹一个头两个大,他还没见过谁受了伤这么难缠。
司刑处的人受了伤不是一声不吭,要不就是喊一声痛就结束了。
宋陌竹拨了拨时以锦眼前的碎发, 直视着她的眼睛,格外耐心地说道:“真的不丑。”
时以锦对望这宋陌竹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了她的身影,一时也止住了哭泣。
“咳咳。”
门外突然传来了不自然的轻咳声, 宋陌竹立刻站了起来,时以锦也偏过了头,看向房间的墙壁。
高然站在门口, 将宋陌竹往门外拉:“让人先给看一看。”
宋陌竹让开了身,将怀中的金疮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那僧人替时以锦把了脉,有望闻问切了一番,发现时以锦手上额头上都是些皮外伤,按时敷些药就好。
他又将桌上的金疮药拔开塞子闻了闻:“这可是上好的药,姑娘用了这药不久伤口就能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