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现任县长空降,他的想法落了空。
大约是因为心里有气,他对县长的许多政令都消极抵抗。你说他不配合吧,他也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你说他配合吧,好像又不是。
比如现在,县长都在频频点头同意,可是他却不动声色。
乡长心里忐忑起来。
就在这时,秘书悄悄走到副县长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副县长拉开椅子站起来,“你们先谈,我去去就来。”
他面色平静地走出会议室,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严珊珊,轻轻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我正上班呢。”
严珊珊:“姨夫,你得替我做主啊!”
过了一会儿,副县长回到会议室,正好到了举手表决的阶段。
县长看了看大家,先举起了手。
陆续有几人举手。
最后,只剩下副县长和另外两个人没有动作,大家都知道这几人以副县长为首,于是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县长也看着他。
他摇头,“我不同意。”
“平整田地是一项大工程,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而且,最后不一定能够提高亩产量。”
“咱们县的财政并不富裕,投入到一项不确定是否有回报的项目上,这本身就是不负责任。”
“我们做领导的,不能做这种不负责任的决定。”
他这么一表态,唯他马首是瞻的两个人也表示不同意。
这样一来,同意和不同意的人数正好相等,即便是县长,也不好以权压人。
再说了,他刚来半年,根基还不稳当,并不想此时就和这些地头蛇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