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小助理回来,你替我和他说一声。”
话落,谢之权便起身准备离去。
“不要。”
沉寂无声的人突然动了。
谢之权不会知道,藏在黑暗中的孟听声,一只手攥紧着床单,牙齿狠狠咬着毫无血色唇瓣,险些就要咬出血来。
听到这个让他完全不敢正视的人就要彻底离去,孟听声终于忍不住了。
“你要说,你就自己说。”
铆足了劲,憋了半天他就憋出这么一个屁来。
“也好,那再见。”
谢之权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边低头给小助理发消息,一边往门口走去。
时间本来像是静止了。
至少孟听声觉得自己在侧耳仔细听她行进间的每一步时,空气流动的速度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他听着她真的就那样说走就走,没有半点留恋。
谢之权的手已经触碰上了门把手,金属碰撞的声音渐渐响起——
“不要!”
病床那头猛地传来慌里慌张的剧烈动静,玻璃材质的吊瓶被人碰倒在地,爆碎的声音在这冷寂的病房中听起来格外刺耳。
一只滴着血的手用力地拍上门板,将刚要开启的门又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