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记忆通常会带上自我的滤镜,而祈愿者除了对兰疏这个人的美貌有着偌大的热情,其余剩下的几乎都是一些较为负面的评价,她认为兰疏自我又脆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偏生又爱惹事作死,出了事又喜欢用哭闹来推辞责任,她追求兰疏的那段时间,差点没被折腾死,以至于后来的目标都是一些小家碧玉性子温顺贤淑的良家公子。
兰疏现在就若无旁人地陷入自我情绪之中,完全不关心外界为他掀起了多高的风浪。
领头听了谢之权没有情绪起伏的辩驳,立刻扭头去问了一旁观望了全程的人。
“她救了小公子?有吗?”
“说实话方才那么多体术师都冲了上去,包括我们众所周知的体术大能都在,她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怎么可能敌得过那么多修为高深的体术师,说是救,倒不如说是她趁机捡漏想要占小公子的便宜,硬生生将别人救上来的小公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再造成是自己救人的假象。”
“您再看看小公子手腕上的几道红痕,定是她对小公子用力过猛所造成的,小公子估计是因为受了此等难以启齿的遭遇不好开口,才站在河岸边伤心难过地暗自垂泪。”
有人想反驳此人所言有出入,但慢慢地却硬是被说服了几分,方才的的确确那般多体术师围了上去,而具体靠近河岸那边所发生的事情,被挡了个严严实实,他们也不好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领头再度盘问了其余几人,皆是附和了第一人的回答。
带着谢之权一同出来的几个谢家子弟,本想着同辈的份上替谢之权说两句,但是他们转眼看到领头那张仿若能撕碎人一般的神情,迈出的步伐便立刻缩了回去。
兰族,他们还招惹不起。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谢之权在领头心里,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