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判还没正式开始,就这么打了一个照面,宁远侯便被这一唱一和地给下了面子。
依着他的暴脾气险些就没压住。
看样子,应青这是表面功夫都不打算给他留了,就差没撕下他脸皮丢在地上踩了。
一开场,宁远侯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压下去了。
可以想见,他此行要想达成所愿,远比想象中艰难。
不过这一会儿宁远侯也不想和涂西奉打嘴皮子仗了,平白地跌份掉价。
索性他也往后一靠,不开腔了。
宁远侯觊觎天下多年,为了心中宏图大志,身边早早就养了众多谋臣门客,为他出谋划策。
当然景虚乃是其中最厉害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景虚死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其他人用了。
宁远侯也知道应青不好对付,所以为了此行,他的谋臣除了还有几个留下辅佐他儿子处理政务,其他的都在这了。
论耍嘴皮子他是不如涂西奉,可他身边养的也不是废物。
现在见宁远侯不开腔,便有一年纪和涂西奉约摸一般大,身穿灰色广袖服的文士站了出来。
他先是走到阿青面前行了个礼,道:
“在下文同,拜见应城主。”
对文同的参拜,阿青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这是明晃晃的蔑视。
对此文同并不恼,只自顾自地直起腰,开始直奔主题,谈及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家主公是带着诚意而来,想与城主……”
文同的话还没说要完,就听见涂西奉便噔得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打断了,接着便是冷笑两声:
“行事鬼祟,还好意思谈诚意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