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旷之转头苦笑地看着涂西奉,道:“让涂大人看笑话了。”
说完他又直起腰背面色肃然。
陆旷之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下令抓连侯的是本官,诸位有话可直接问本官。”
说罢他顿了顿,又道,
“本官与杭大人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对连侯行过私刑,也不曾对他用过私刑,诸位可放心。”
最后这句话,他吐出来都是含着血沫子的。
一双眼睛也隐隐见了红色。
他和杭大人对应城竭力心力,所思所想一心为民。
却没想到在应城百姓中的声名却是这样的。
连侯向来面子功夫做得好,又惯会说道,他在百姓中的威望比他们二人高这件事,他和杭大人也知道。
不过比起这些虚名,如今更重要的是应城安定,蒙在乱世中立足。
所以全副心思都投入到了这其中。
可没想到埋头做实事的却比不上这些能说会道做面上功夫的。
陆旷之是被这一下气得不轻,又觉寒心。
百姓们躲闪着陆旷之的眼神,不敢正视他。
刚刚脑子一热,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说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却又回过味来了。
这么多年虽然杭大人和陆大人的确没有连大人亲民,可也绝不是那种动用私刑排除异己之人。
所以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