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来的事,闻雁清摇头失笑,他不禁对阿青说:“当初应城之难,想来这天下,除了城主,无人可救了。”
就连他,也不能保证能在闫遏的手里将应城全须全尾地保下来。
这话于阿青而言无异于是废话,她此时兴致正高,突然被闻雁清打断,心下微微不悦。
她颇为嫌弃地睨了一眼闻雁清道:“聒噪,出去,你打扰到我了。”
驱客之意,昭然若揭,就差说一个滚了。
阿青的耐心不好,更准确地说,她根本没有耐心。她只有想或不想,或者要不要杀了让她不高兴的人,这些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且她并不会提醒你。
想起之前在应城的遭遇,闻雁清突感脖颈有些发凉。
这下他将其他话都咽了回去。他摸不准阿青的路数,也怕她突然发难,自己的计划就说不出口了。
所以他不再废话,闻雁清神色微敛压低了声音单刀直入地说:“在下此番来,是想和城主做一番买卖的。”
阿青提起茶壶往空了茶杯里续满了茶,而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
正当闻雁清以为阿青会说些什么时,却见她又抬眼看向了前方。
阿青感官异于常人,她能身处闹哄哄的茶楼,耳里却只摄取她想听的内容。
而现在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那说书先生嘴里的故事了。
阿青只道那日的事寻常,除了多杀了几个人,有些累外,并无其他。却不知在旁人眼里那日的故事是如此精彩跌宕起伏,她因此也越发听得津津有味。
就好像之前听细娘唱戏一样。
毕竟以前没见过的,现在见了都有趣极了。
恰好,这唱戏的和说书的,她一个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