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磕得实打实的,再抬头时已经头破血流。
鲜红色的血顺着鼻梁弯弯曲曲地流下,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连侯忍着晕眩,颤颤巍巍道:“城主,下官自知罪该万死,杭大人与诸位百姓为下官求情也求您不要怪罪于他们。”
说完,连侯喘了一下气,又道,“当时闫遏派人与下官说,只要应城愿意开城门投降,他进城便不杀一人,不抢一户,下官,这才应了他的。
但下官糊涂愚蠢,如杭大人所说识人不清。那闫遏生性残暴,若是下官真开了城门恐怕这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幸而有,杭大人高明远识,有城主英明神武力挽狂澜,方才挽救应城。
下官自知该死,但求城主饶下官一命,下官愿戴罪立功,誓死效忠城主!”
说完这话,连侯已经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头晕目眩差点跪都跪不稳了。
“城主,现今应城百废待兴,连侯还不能死!”
杭拾甫说。
阿青低垂着眼眸看着连侯,旁人难以看清她眼里的情绪也不知这一番话到底有没有打动她。
连侯感受着头顶的视线,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他满心忐忑,惴惴不安地等着面前的人发话。
此局是生是死,就端看阿青是何反应了。
说实在的,阿青的喜怒无常,杀伐果断简直出乎连侯的意料。
若是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会来了。
是他失算了,错估了这位城主,今日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要说阿青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