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瓷立刻伸出两根手指:“我发誓。”
这次换陆沈白笑,他垂下头,又喝了口茶,才慢悠悠道:“你一贯的伎俩,现在还想骗我?”
曲瓷吐吐舌头。
两人安静坐了好一会儿,曲瓷问起了叶家的事。
陆沈白道:“此次陛下龙颜大怒,叶侍郎这次是死罪难逃。”
曲瓷愣了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发问:“那,那家眷——”
陆沈白似早已料到,盯着她的眼睛,道:“若非流放,便入奴籍。”
曲瓷怔愣。
陆沈白又问:“阿瓷,你不再细问,叶公子如何么?”
“他——”曲瓷本已经张口,但一抬头,和陆沈白四目相对,她恍然明白过来,下意识便道:“我与叶公子非是你想的那样,他,我,我们——”
话说到一半,曲瓷又突然顿住,她说这些做什么。
真是好笑。
他不也有红颜一众,脂粉一堆么?
她没有先问他,他倒是有胆子先来发问?
想了想,曲瓷率先垂头不再看他。
窗外枯木横斜,日光落于窗扉间,细细碎碎洒落下来。
钦州饿殍满地,路皆冻死骨。
叶侍郎是死有余辜,但却不该祸及家眷啊。
曲瓷垂了眼睫,轻声道:“上次见面时,他还说要参加今年春闱的——”
陆沈白并不言语。
此后过了数日,很快就到了曲瓷外祖母的寿辰当天。
早起在府里用过早饭后,曲瓷点了贺礼,两人走出府门,正要上马车时,街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