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摸了摸荷包,那里放着三根银针,是她保命用的。
苏太傅这才转头打量许娘子:“阁下可是金药堂的许长安许娘子?”
“长安”这个名字,他一直记着,当年三殿下在昏迷中的轻唤,惊到的何止是先帝一个人?
此时看来,面前之人不过二旬上下的年纪,虽出身小门小户,但容貌清丽,气度沉稳。若真是她,也难怪皇上当年会因为她神魂颠倒。
许长安并不否认,只上前施礼:“见过苏大人。”
“咳咳,许娘子,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
许长安只是轻笑:“苏大人说笑了,令爱天真烂漫,古道热肠,又一腔孝心,怎么能说是宠坏了?苏小姐请我来,是为了苏大人的病情。敢问苏大人现下用什么药?”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苏太傅嘿然一笑:“这我倒不曾留意。劳烦许娘子帮我看一看该用什么药吧。”
他伸出手,任其诊脉,眼角余光打量着许娘子,心思转了几转,口中说道:“其实老夫,咳咳,还有一桩心病。”
许长安动作一顿:“嗯?”
“听闻许娘子也是当家立业的人,老夫有一件事想请教许娘子。”
许长安垂眸:“请教二字万万不敢当。只是不知太傅要问的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