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茵茵、宋妈妈等人齐齐夸赞:“文元这名字好,叫着响亮。”
至少比承嗣听起来好听多了。
许长安失笑,心想,文元不就是党参么?不过也还行?反正许家制药为生,党参也是好药材。
于是,她点一点头:“那就听爹的,许文元。”
“文元,文元……”许敬业抱着孙子,连续叫了几次名字,越叫越觉得顺口。
宋妈妈帮孩子换尿布时,他也在一旁看着。无意间瞥见孩子手臂内侧,他“咦”了一声,惊喜地道:“我手臂这儿,也有个胎记呢。这莫不是随了我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别人说的血脉相连的感觉。
多么神奇,他的孙子,居然在跟他身体相似的位置,有个相似的印记。
他认真盯着孙子看,好奇而热切,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许长安此刻倦极,强撑着说:“可能是随我,我也有。”
“你居然也有吗?我都不知道。”许敬业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他心里忽然涌上一些复杂难言的情绪,整个人也安静下来。
女儿从小女扮男装,固然是她们母女联手欺骗。可他那个时候,但凡稍微上心一点,都不会被她们瞒得死死的。哪怕他帮忙换一次尿布、或者是抱过一次呢?
可惜他那时,因为纳妾之事不成,故意疏远冷淡高氏,连续数月不曾踏足后院……
这一年来,他一直怪妻子,怪女儿,到这会儿,突然觉得好像自己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