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教授扫视了一圈其他人,心下又有了些估量。

“父亲,之前我们的联络一直断断续续,很多事没来得及详细问。”景修白突然正色,装作没有在给池芯解围的样子,“最近的研究进度怎么样了?东鲁堡那边有没有起到作用?”

“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们的进展如何。”景教授说,“在今天之前,你传给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到了莫利科雨林,然后就没信儿了,你知道我有多心惊胆战吗?整天是吃不下睡不香,人都苍白瘦弱了。”

池芯看了看他脸颊红润,精神饱满的样子,沉默。

先说话的倒是赛若,她愧疚地说:“雨林里被我们安装了信号屏蔽仪,很抱歉。”

“噢,这没什么。”景教授摆摆手,状似不经意地说,“所以我也并不对休斯的坐井观天而感到奇怪,毕竟一个把自己封锁起来的人,能看到多少世界的变化呢。”

赛若露出尴尬的神色,随即她的手被艾伯特握住。

“父亲。”景修白淡淡叫了一声。

景教授脸色一变,立刻回到和蔼可亲的状态:“当然了,我知道这都是你父亲的刚愎自用,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太过在意。”

赛若苦笑一下。

“东鲁堡的事,我已经扔给老郁了,至于他再扔给谁,就不归我管了。”景教授接着说,“但是看现在能源充足,有电有信号的样子,大概他们交涉得不错。”

“还能扔给谁。”郁襄小声嘟囔,“老爹不管事,就老哥顶上呗。”

景教授装作没听见。

他直直地看向赛若,虽然还是笑着的模样,声音却倏然威严起来,犹如沉沉的洪钟,敲响在人们心头。

“至于研究进度,我想我可以和这位休斯博士交流一下,以一个研究者对另一个的身份,你觉得呢,休斯博士?”

池芯有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