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皇上眼里,段鸿就是一个小小山匪,和别的山匪没什么两样。
“段鸿现在确实是个山匪,不过十八年前,他是我父亲周将军军中的一名探子。”
此言一出,皇上批折子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笔,饶有兴趣地说:“哦?原来这段鸿当年还是军中之人。”
“是啊,按理说当年我父亲率领众将士,不幸中了敌人的埋伏,大部分将士都殒命,这段鸿死里逃生,为何不回到朝廷继续为国效力,反而销声匿迹十几年,如今去做了山匪?”萧惋说着,暗中打量皇上的神情。
皇上听着萧惋说话,神情没什么变化,“为什么?”
“长安也不知道。”
皇上笑了声,又拿起一本折子开始看起来,“有些人啊,你是想不透他的心思的,敌人狡猾,残害我靖国将士性命,也许那个叫段鸿的,是被敌人吓破了胆子,不敢再上战场了吧。”
“也许吧,不过这个段鸿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青州起义的名头。”
皇上把看了一半的折子合上,看着萧惋说:“山匪能有什么名头,无非就是要钱罢了。”
“段鸿说,当年我父亲的死,是皇上一手谋划的,他要给周将军报仇。”萧惋声音平静,说完便不再说话。
皇上右手微微握拳放到嘴边,又咳起来。
“还真是可笑。”待气喘匀了,皇上冷笑一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