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前几日我家那位又抬了位姨娘进门,今年已经第三个了。”
说话的那位夫人萧惋认识,她丈夫是工部尚书,姓杨,正是之前在丞相府帮着郑茗薇说出温顾流连青楼的杨小姐的母亲。
“男人嘛,不都是这样。”其他夫人们便就此话题聊开,言语控诉着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根性,感慨自己年华不在,容颜老去。
这样的话题萧惋自然是说不上话的,便安静看戏,过了一会儿,那些夫人们的话题又聊到了子女身上,互相恭维谁家的儿子在国子监怎样了得,谁家的女儿在哪家的宴会上出了风头。
萧惋一边看戏一边留意着夫人们的对话,身边的钱夫人忽然说了句:“家家都希望儿女能有个好前程,可是我只求自己的孩子一生健康平安。”
杨夫人点头说:“是啊,太子出了那样的事,真让人不忍,我便只希望一双儿女无灾无痛,一生顺遂。”
钱夫人转身看向萧惋,“对了,听说郡主昨日去宫里看望太子了,不知太子情形如何了?我听我家大人说太子已经几日不上朝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儿,太子年纪轻轻,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其他几位夫人听了钱夫人的话,也不聊天了,眼睛都盯着萧惋,一时间,台上唱的戏词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萧惋垂目,手指在手帕上缠了两下。
她昨日刚进宫,今日钱夫人便迫不及待地请她上门,她还奇怪呢,明明她和钱夫人之前并无往来,温顾和钱尚书也没什么交情,怎么钱夫人看见她像看见失散多年的女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