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将府上的账本拿来,我要看看。”萧惋说话时脸色不太好看。
“夫人,这账本……”管家吞吞吐吐,面露难色。
“如今我是府上主母,家里的账本我不能看?”
“夫人稍等,这就命人去拿。”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厮一人抱着一摞账本过来。
“夫人,这是这十几年来府上所有账本,请您过目。”
画扇和问雪上前接过,将账本放到萧惋面前,
最上面是今年的,萧惋翻了翻,看见年初温顾剿匪回京,皇上的那笔赏赐其中很大数额都去向不明。
又往下看了几本,萧惋发现,自从去年开始,府上便有好几笔大数额的开销,且都没详细记录钱的去向。
“管家,我昨日才嫁过来,这些钱都是将军的钱,且一切花销都在我嫁过来之前,我本没有资格过问,只是我既然嫁过来了,也得对府上的情况有所了解,才方便以后打理庶务,管家可否跟我说说,这些钱,都用在了何处?”萧惋放下账本问。
管家看了看萧惋,叹了口气,“夫人,您既已经嫁了过来,便是我们府上的主子,且将军早就说过,什么都不必瞒着你,将军出生入死这么些年,确实积攒下不少家业,只是去年南方发洪水,又闹了饥荒,朝廷不闻不问,地方官员压榨百姓,将军心中不忍,将全数身家都送去南方救济灾民了。”
“年初将军回京,向皇上提议,给南方拨赈灾粮一事,结果皇上让贵族大臣们募捐,满朝文武只募捐了七十石粮食,将军便从皇上的赏赐里,留下了置办聘礼的钱,剩下的都送到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