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研吐了下舌头,有些心虚。
陈玉礼取过药膏就见她正收回手臂,“不将淤青揉开,明日起来你这只手臂就别想动了。”
“只是红了。”
陈玉礼无言,动作强硬的给她胳膊肘涂药膏,手下的动作却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她。
涂完药膏顾静研也不急着将衣袖放下来了,怕药膏都沾在衣服上,身体向前倾,右手臂直接放在桌子上,左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陈玉礼,等陈玉礼收好药膏转身正巧同她视线相对。
“没长记性。”
“是意外啦。”
陈玉礼不说话坐到了她的对面,有股闷气在胸腔内乱窜,让他烦闷不已。
他生气是气她磕了碰了后满不在意的态度,她凡事自己扛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让他更加心慌。
二人同眠共枕快一年了,不说十分了解他,五六分也是有的,此时见他不言不语也不再看她,只闷着头喝茶,隐约猜测到她可能惹他生气了。
有些讨好的向他旁边蹭了蹭椅子,见他抬手要倒茶,抢先一步拿起茶壶给他倒茶,陈玉礼放下茶杯也不看她,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靠在榻上看了起来。
顾静研心中有些忐忑,这还是第一次他同她冷脸子,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永正。”拽了他的衣袖左右摇晃了两下。
陈玉礼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轻轻从她手中抽回衣袖,又转了个方向,平日里怎么哄骗她唤他小字,她总是有理由拒绝,除了夜间在榻上二人极为亲密时,她甚少叫他永正,怕落了人口舌,这会儿她倒是知道如何能让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