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卿的轿撵走过去,沈淑清抬头望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目之中,内心欢喜,脸颊也爬上了一抹红云。
“和乐,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
身旁的丫鬟只小声的回了句“是”。
俗话说当局者迷,大抵说的就是沈淑清了,她身旁之人皆知她深陷自我泥潭中,却没有人去拉她一下,而一心为她的和乐在被罚了数次之后,渐渐的也不敢再规劝。
轿撵在东宫门前停下,陈玉卿小心翼翼的抱着他手中的坛子进了门儿,小谢子一早就在外候着了。
“王爷您可来了!”
“急什么。”边走边嚷嚷着,“皇兄,臣弟得了一坛果酿,特意前来与你同饮。”
小谢子不再言语,在前面领路,进了书房,在外将房门关上,带着小记子在外面守门。
陈玉卿入宫的消息传入了长乐宫,冯慧卧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完小太监的回报后慵懒的说了一句,“倒是兄弟情深。”
就是不知道将来继位时,庄王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与世无争、兄恭弟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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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陈玉卿将刚刚还是宝贝的坛子随手放在地上,拿出手绢仔细擦了两遍手。
“何事这般要紧?”
“密探来信,贪墨的军饷粮草在利州渠原。”
陈玉卿静默,事情似乎比他们想象的更为复杂,思来想去,想不通这其中死死相扣的结。
“现在的利州史叫周贺,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天之犯法与庶民同罪,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