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个院里就两个耙子。”傅恒阳手一摊。
白芙美懵逼的看向其他地方开荒的人,却发现他们确实没拿耙子,而是往筐里捡石头。
感情就算想发明也没条件啊。
白振华和傅智礼两个年纪最大的,拿着耙子犁地,其他的年轻人都去干搬石头那些体力活了。
一整个下午,白芙美就看着白振华不停的挥舞着耙子。
她托着腮,眯着眼,只觉得画面有些讽刺,又有些说不上来的伤感。
山下下工的铜锣响起后半个小时左右,村里的一个小队长才小跑上来,气喘吁吁的说:“大家伙儿都下工吧,主任今天来不了了。”
每天下工时,村里的治保主任都要上来宣读一下批判性的讲话,算是政治学习,等宣读完了才能下工。
“喘口气儿,说说看,怎么了?”
“嗐,山底下闹起来了,说杨瘸子家遭了贼了,家里的钱全没了,王婆子当时就撅过去了。”
小队长不愿和这群臭老九多说,冲进人群里就把老夏给拽了出来。
“夏大夫,快跟我走一趟吧,去晚了老太太有个好歹,更不消停了。”
老夏拿乔道:“这……不好吧,我这情况……能治病么?”
“咋不能啊,前些日子,不还给村里的牛瞧了病么?”
老夏:“……”
可真是不怕死的。
不过,只要有病人,他还是愿意去看的。
他拍拍手:“我手里没药,我只给看,买药得你们自己买。”
“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