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肤色本就白,一点点红在娘娘身上都格外显眼。
丝雨抿唇瞧了眼温宓下颌上青紫的指痕,一句话也不曾问出口。
除了皇上,谁还敢这样对娘娘?
温宓重新躺下,把锦被拉好盖在身上,视线落在绚丽的床幔上,声音极轻:
“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会知本宫难过。”
丝雨眼眶忽的一热,抬头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泪意强压下去,有些哽咽道:
“娘娘该保重身子才是,您难过,皇上会知道的。”
就算不知道,也得知道。
温宓闭上眼睛,没再说话,丝雨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悄悄的端着水盆出去了。
月莹一脸担忧的候在门外,见丝雨端着水盆出来,上前两步接过,皱着眉问:
“娘娘怎么样了?”
她从来都没见过皇上对着娘娘发了这么大的火。
丝雨摇头:“娘娘心情不太好,又是在月子里,可别留下什么病根儿才好。”
月莹也跟着摇头:
“心病还需心药医,许是皇上不生气了,娘娘就会宽心罢。”
两人一人一句,然后对视一眼,齐齐的叹了声气。
那边,赵景气冲冲的离开雅安宫,好在是夜深人静,除了雅安宫的宫人,并无旁人看到。
高时一路小跑着跟在赵景身后,肥胖的身子让他跑起来一喘一喘的,偏偏这会儿他还没胆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