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母神色一慌梗着脖子道:“反正我跟你爹压根没听说!”
早看出李氏来意不善的刘氏将满脸失望的颜溪护在身后,深深地盯着叉腰理论的颜母道:
“三娘方已给我磕了头敬了茶,老婆子也能唠叨几句。大妹子,当初你既然同人签了死契得了银钱于法于理三娘都不再是你们颜家人。”
李氏立时嗔目跳脚:“又没将她过继于别家,于情我还是她娘,她照样还得孝敬我!”
颜溪被她气笑了,真怀疑三观还算不错的全生是不是捡来的,场中众人也出言指责她歪理邪说,更甚者要颜溪去衙门打官司。
颜母见自己外此处丝毫逃不到巧,又担心不孝女当真到官府跟打官司,于是往地上一作撒起泼来,抚掌哭唱:“造孽哦,我命怎这么苦啊,拼死拼活生出这么个白眼狼,为了她我挨了多少打多少骂,可到头来她连亲娘都不认啊早知道当初……”
这种撒泼哭闹的妇人最是难缠,骂不起作用,上手叫的更凶。隔壁万正兴压着性子跟客人陪不是称改天再另请客,好端端的一场酒席变成闹剧。
颜溪自觉对不住万家,拦住再次要为她出头的刘氏,望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李氏不由生出厌憎,冷声道:
“你要我如何孝顺你?全生下个月就从老家回来了,你跟爹同他商量好再来找我,几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