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丝毫未觉这个理由有什么不对,越发佩服三郎哥,他懂的真多,不但汤熬的香,还识字。
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的程氏看见俩孩子围着颜溪眉飞色舞叽叽喳喳,而对方则满脸宠溺地倾听,无任何不耐。
程氏目睹这一情景,有瞬间的恍惚,门口老太太的咳声让她彻底清醒,掩下眸中苦涩,朝颜溪嗔道:“下次再惯他们,可不敢给你开门了。”
颜溪浑不在意:“都是些小玩意,值不了什么。”
“那也不能次次来次次买,惯的都要上天了。”
程氏肃着脸对嚷着要点燃灯笼的儿子:“搁起来晚上再点,去李婆子家买半碗米酿,晚上煮圆子。”
说罢,摸出三文钱交给福顺,福顺盯着他的老虎灯蔫蔫的哦了声,无精打采地去灶房拿碗买米酒。
颜溪见程氏教育孩子,便躲去自己屋里,她若在场母子仨皆不自在,何况她也没立场指手画脚。
春丫也知晓母亲生气了,还是她和哥哥惹的,乖巧地说:“娘,我不点灯,天黑了再玩。”
程氏柔声说句乖,帮女儿抻抻皱巴巴的襦袄,轻声叮嘱别给三郎哥添乱,便放开让她自去玩耍。
谁知春丫转眼又去黏她的三郎哥哥,程氏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抬眼对上阳光下老神在在的婆婆,神色刹那间恢复了平静,低首回房继续绣活。
颜溪规整好房间便出门前往洛水村,去看看锅灶搭的怎么样,是否缺少关键食材。
“吆,三郎,今儿撂挑子过节了?”
她的羊骨汤在附近小有名气,平时碰面即便不买吃食也会寒暄几句,大伙见她没像往日推着车摊,便纷纷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