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没遮没瞒:“从三郎手里买点田,方才我俩去牙行过契去了。你呢, 事办完了没?办完了咱们找个地儿坐坐。”
刘怀安转身指着身后不远处的门面对两人道:“我铺子就在前面, 里面有歇脚喝茶的地。”
万正兴擂他胸口一拳:“好家伙, 啥时候弄的铺子, 这么大喜事都捂着,今日的酒该你请!”
刘怀安与神色波动的颜溪视线相撞, 慌忙别开,连声道:“”我请, 我请!”
然后心情复杂地领着两人朝自己的铺子走。
近两日几乎全城人目光皆聚焦于西平门一带, 居于附近的刘怀安怎会不晓得房市被热炒之事。
估摸家中大大小小正拍掌相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哂笑,他们如何庆贺跟自己没多大关系, 反正今后他没打算回去居住。
一个月前他从家中搬离出来,在西平门附近的长风街租了栋两层小楼,一楼做生意,二楼留作自己落脚之处。
此前小楼租钱合适,可自从朝廷张贴公文后房租猛涨。昨日房东找到他告知要么同意加租钱,要么拿着退还的租钱走人。
铺子刚开不久,加上大部分时间在外做活根本没精力去管,跟家里的木具铺子相比生意相差甚远。
一个月下来,除掉房租和伙计工钱算下来还得倒贴钱。
原本他想的是利用给建宅舍的便利接下主家的家具生意,但真开了铺子发现实际情况与自己所想千差万别。
且不说家境殷实的主家瞧不上工艺值得考量的无名杂货铺,光储备珍贵的木材他就负担不起。
摆在眼前真真切切的难题让一腔豪情摩拳擦掌的他大为沮丧,看来做买卖仅靠一时意气是不行的,必须筹划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