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水待她终归是亲厚,十几年的情谊摆在眼前,他哪能不由分说地伸手掐断。眼下最最紧要的,还是寻着白行水,往后的事才有商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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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二公子的满岁宴来得快,适逢胡庸使团入京的当口,宴席规制不算铺张。
于霖虽有五花八门的心思,藉着宴席打探白念口风,然他到底不敢在这个当口生事,朝中同僚来得极少,后院女眷居多。
女眷一多,难免要凑在一块说上几句小话,许多话八卦传闻皆是这般一传十十传百地流传出来的。
窦氏最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是过来人,一副嘴皮子利索得很,同她呆在一处,不消一会儿,便能套出话儿来。
白念甫一入院,她便在嬷嬷的搀扶下迎了上来。窦氏热络,额角还系着抹额,她顾不上才出月子的身子,愣将白念说成是贵客。
后院的女眷也心存好奇,目光齐齐落在一道匀称修长的身影上。
“容我介绍下,这位是白姑娘。”
窦氏的话点到为止,不表明她的身份,只说了个姓氏,由得她们胡乱猜测。
女眷们捻着绢扇,半遮脸,先是将白念打量了一番,末了又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各怀心思。
窦氏对她这般亲络,想必身份矜贵。都是有头有脸的门第,绥阳城的名贵还没有她们道不出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