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念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温温婉婉,娇软可爱,一碰着自己想做的事,谁也难劝。
这是骨子里带来的。
“阿爹待我这般好,没回远海皆给我带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这回他定是也带了,只不过不小心弄丢罢了。”白念拉着沈语安的手:“我若是不去,心里难安。”
沈语安叹了口,话说至此,她总不能拦着。
“你打算何时动身?”
“明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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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白念将一切收拾妥当,走出客栈时,沈语安准备好的马车已然侯在屋外。
一袋沉甸甸的银两落入白念手里,沈语安满怀歉意地说道:“近几日阿爹在太医署忙于太子殿下的病情,阿娘又因风寒下不了地,眼下我只能待阿娘身体好些,再往北上来寻你。”
白念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如春风和煦:“你宽心,我一人能成。”
李长安也站在一侧道:“沈姑娘宽心,我会平安将念念送出城的。”
离春闱约莫还有十五日左右,若是来回于应郓,定然赶不上会试,偏他放心不下白念,说甚么也要亲自护她出城。
沈语安瞥了他们二人一眼,自打听闻‘阿寻’那些糟心事后,她瞧李长安当真是愈发顺眼了。
三人围簇在一块又说了些话,正要上马车,却见前边官兵成列,身后跟着好些身着盔甲的将士。将士神情庄严,步调一致地往城门外走去。
“语安,这是怎么了?”白念紧了紧手里的帕子,没见过这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