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半跪在扶欢身前,以一种无比温顺谦卑的姿态,一字一句,这样缓慢清晰地说道,“臣伺候的第一个主子便是殿下,臣最看重的自然也只有殿下一人。”
“便是臣的性命,也不及殿下重要。”
他半跪在扶欢面前,即使扶欢垂着眼,也能见到慕卿眉目。扶欢抿了抿唇,还是浅浅扬起了。她低下头,笑着轻声道:“即便你说的是哄我的话,我也觉得开心。”
她本想轻轻地拿手碰一碰慕卿,知道他是真实地在同她说这些话就够了。
但是抬起手,扶欢就见到指尖上淡绿色的汁液,她只能放下,将手指缩起来。
却是慕卿愈加温顺道:“臣不敢欺瞒殿下。”
他弯起眼尾,笑了笑:“迄今为止,臣可有一句话欺瞒殿下。”
好似从来没有,扶欢点头,说从未有。
指尖上染上的绿扶欢转过身,就着舟下的湖水洗净了。在这片莲花地,莲花底下根须错杂,湖水不复清澈,但是白璧微瑕,世间总没有十全十美之事。
扶欢泛起了困意,她将帷帽上的白纱重新撂下。
“厂臣,我有些困。”扶欢枕在船侧上,“你不要让我睡太久,稍微让我睡一会便喊我罢。”
每日午后,若无必要的事,扶欢都会午睡一会,现下可能是到了时辰,她犯起了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