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从马上微微弯下腰,笑意在眼角堆加,仿若要溢出来了。
“殿下。”他笑意盈盈地问道,“能否将你华盖下的花赠予我?”
扶欢故意沉默了很久,梁深也在她身边,静静地等着。她倏尔弯了下眼:“那好,我将它赠给你。”
回到车内,晴晚借着还未关严实的车门看过去,鲜衣怒马少年郎,用来形容梁深,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朝的科举,前三甲陛下都会赐宫花簪顶。”晴晚笑着转身,“梁公子此次被殿下赐花,今岁科举,想是能获三甲。”
扶欢在整理被吹乱的头发,听到后便在铜镜中看了晴晚一眼,毫不在意拆自己的台。
“若我送的花能有这种功效,天下举子个个都不必读书,在宫门口排队求我赐花便可。”
晴晚走到扶欢身后,拿过木梳,将扶欢的发髻拆了,重新梳理整齐。
“殿下赠花,本就是求不得的恩典,是天天跪在宫门口都求不来的。”
在路上没有耽搁太久,当日晚上御驾就到了行宫。行宫中留下的宫人早已将各个宫室打扫干净,扶欢选的是江汀丝露,说是江汀,其实宫室前后没有江,只是除了湖心映月,那江汀丝露离行宫的湖最近,也是凉爽的一个去处。
扶欢先换了一件衣裳,重新将头发挽成发髻。宫里有一株高大的垂杨柳,下头有一架秋千,应该是新做的,麻绳与秋千板都是崭新,扶欢坐在秋千上,脚尖抵着地面,脚尖一点,秋千就晃晃悠悠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