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写份检查给我,下不……”他顿了顿,“……这种晦气的事儿还是别有下次了。”
……
今儿个谢芸锦比路昉回来的还晚,一进屋,她就忍不住跺了跺脚,小步跑到炉子边烤火。
“去医务室了?”路昉去卧室拿了毛巾和厚披肩,帮她把头发散开擦干,然后换掉外面的棉袄。
谢芸锦冻得小脸发白,好一会儿才有了知觉,撅起红唇抱怨道:“是啊!郝军医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今天让我鼓捣这个鼓捣那个的,烦死了!”
这段时间她不但改良了祛疤膏,还被迫学习了许多西医基础知识。郝军医和陈广福不同,他一脸笑模样,看起来很开明亲和,实际上却是个笑面虎,心眼可多了!
他每次都会先勾起她的好奇心,然后状似无意地开始解答并让她动手尝试,等察觉她有些不耐烦了,就又抛出一个新奇的点,如此反复,屡试不爽。
路昉笑道:“其实你也很感兴趣,不是么?”
以谢芸锦的性子,若是真的觉得烦,或许连面子都不给,早就耍脾气走人了。
被道破了心思,谢芸锦故意把自己冰凉的手往路昉领子里钻:“你哪边的?!”
这个时候和她统一战线同仇敌忾就对了!说什么大实话啊!
路昉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握住她的手搓了搓,让她尽快回温:“出门怎么不带手套?”
“忘了。”谢芸锦皱皱鼻子,余光瞥见桌子上的纸,好奇地问,“你在写什么呀?”
路昉动作一顿:“检查。”
“检查?!”谢芸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瞪大眼,随后忍不住戏谑道,“你居然也要写检查啊!”
这种事情简直比她长了颗痘还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