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谢芸锦要如何,快步离开。经常往山上跑的人对这里分外熟悉,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树林里。
谢芸锦:“……”
好气哦!
……
以往不是没有军人战后产生心理障碍的情况,但如今国内对此还没有确切的说法,军医只能边摸索边帮助路昉。
“你说这个香囊能让你舒缓情绪?”
“嗯。”路昉颔首。
自他伤后醒来,时常会梦到那时的情景,因而夜晚是他神经最紧绷的时刻,若是半夜醒来,基本就只能睁眼等着天亮。
军医摆弄了一会儿手里那个看不出形状的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问他:“能拆开么?”
路昉沉默了。
军医观他神色,想到什么,了然地笑开:“是那个知青送的?”
路副营谈了个天仙似的对象,这一消息自军民联欢会后便在军营中迅速传开。主要传播源头正是那天调侃两人的周团长。
周团长虽然在作训时严厉、铁面无私,但私底下却是个十分关心下属的好领导。
他和政委是营里出了名的月老,不少战士都是经由他们牵线操办成了家。
某天从食堂吃完饭出来,政委照常挑起了话头:“你手下的那批战士年龄都不小了吧?”
周团长默契地搭话:“一个个混着呢,能有姑娘看得上就怪了!再稳个几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