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儿好吗二狗,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千万别松口啊,解放军同志可要过来了!”
方二狗怒目圆瞪,眼珠子都快气掉了,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
他扎着马步的腿止不住打颤,草丛里不知道什么虫子简直将他的腿当成了饱餐之地,越咬越起劲。他嘴里咬着一根搅屎棍,一只手撑住大腿,一只手扶着搅屎棍,才能勉强不让它掉下来。
原本以为这段时间挑粪已经习惯了这股味道,但当腥臭的气味持续且霸道地冲进鼻孔,方二狗真是喘气也不是,不喘气也不是,熏得他直想抽死刚才的自己!
让你嘴臭!让你嘴贱!
“能长记性了?”路昉走过,面色冷峻地问。
“唔唔唔!”方二狗忙不迭地点头,那模样就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能!能!能!太能了!以后他就管谢芸锦喊姐!他亲姐!
见他态度恳切,路昉颔首:“回去吧。”
方二狗立马吐掉嘴里的搅屎棍,还没等他高兴,又听见路昉淡淡地说:“下次我来再继续。”
村民们都走光了,谢芸锦站在小道旁等了会儿,终于看到那抹高挑的身影,但她却没动,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等着人过来。
“等我?”路昉挑眉问道,嘴边却已经挂起浅淡笑意。
谢芸锦撅撅嘴,故意唱反调:“谁等你了?”
黯淡天色下,她的小脸被染了层霞光,衬得本就明媚的五官更加惑人,娇娇的一句,勾得他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