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陆矜洲军下正缺,可是,偏偏,他又和自己养的女人有牵扯。
陆矜洲觉得自己狼狈,这辈子,都没有这般胆小过,究竟为什么,他连瞧这个虞思谦的模样都有些不敢了。
幺女对虞思谦上心,他有什么办法,只能想个困兽,作茧自缚。
就很没有道理。
“我看着你是女人沾多了,一下子脱不了手。”
先生不愧是上京城里的一把好交手,眼睛毒辣,看事情准确,陆矜洲来这里半日,虽然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先生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还能为了什么事,不就是那点子事,瞧着他前些时候的模样,就知道日后怕有波折要受,如今真真没想错。
陆矜洲不否认,坐直身子,将手中的白玉茶壶递给一旁的小厮,吩咐他下去再泡一盏来,先生就挂着那点茶了,叫住小厮。
“给他换一种宁神的,我看着他浑身都是被女人蹭出来的毛躁气。”
陆矜洲赖上了,只唤着先生,“舅舅这般嫌弃我,到头也要为我指点迷津,外甥如今是深陷迷潭了,到底是怎么样都拿不到主意了。”
先生没给陆矜洲面子,“瞧瞧你如今的模样,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区别。”
这还真是头回陆矜洲从自个母家这边亲耳听到有人说他和梁安帝有相似的地方。
梁安帝生性多疑,年轻时候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常常不折手段,虽说后来残酷不仁,荒淫无道,但他年轻的时候作为,史官记载也是又字字句句都夸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