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洲看着远处的天,好不容易腾出来手料理好科举的事情,康王那边显然是不想等了,潭义这般来说,也是因为最近城里多了大批异装的人,来势汹汹。
......
“父皇的药吃得越来越多了。”
不过短短时日,才踏进八月的开头,梁安帝已经瘦削得不成人样,听到陆太子的声音,他伸出一只苦手,掀开眼皮子,嘴唇动了动。
陆矜洲叫一旁的梁公公扶他起来。
“洲哥儿,寡人快死了。”
陆矜洲拨动着碗里的药,“父皇多虑了,上回见您,您也是这么说的,如今不也活得好好的,连妃嫔都有闲心召见,可见您的精力十足,哪有半分病人的样子。”
在一旁侍疾的宋清瑜,低下头,跟着梁公公将梁安帝抱起来,梁安帝不依软枕,靠在她的胸前,微微的呼气。
老态龙钟,像一块丑陋的干皮。
这些话虽然刻薄,但是梁安帝爱听,忠言逆耳,奉承的话他真是半句都听不得了。
时日无多,时日无多也不忘制衡康王和太子。
他不让宋清瑜走,是因为陆矜洲告诉梁安帝宋清瑜是康王身边的人。
“寡人说错了,你没有半点像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嘴哪有你厉害,她从来不会说这些。”
陆矜洲拨凉了,递给宋清瑜一勺一勺喂给梁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