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如何,混到头了,没人管教,越来越狂。
但又看那小姑娘亭亭玉立,藏在陆矜洲后面,胆怯的模样和他的亲妹妹,有几分像,先生看着,心软了。
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真的,太畜生了。
家里温柔守规矩,知书达理的妹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混账到头的玩意。
从前觉得他不沾女色,是极好的,不随他爹,自然苗红了,殊不知都是端着的,不好好娶门亲就算了,就这么误人误己是怎么回事。
前回陆矜洲领人来,先生还觉得宋欢欢应当是绊住他脚跟,有些不干净的手段。
但又想到训话那日,小姑娘乖觉,今又觉得陆矜洲找的借口实在鳖口,小姑娘可怜,先生但看陆矜洲不顺眼,要不是他亲外甥。
非轰出去。
再不让到国子监来。
“你先去罢,早课要开始了,先去看看书。”
落下的课程也不必补,小姑娘读书不为了考取功名,先生心里估摸着陆矜洲送她来,也不是正经学些什么。
人在国子监里,眼皮子底下就成,不必揪着她学。
“谢过先生。”
宋欢欢泪汪汪,她再不想被先生指着脑瓜子骂了,她在外头是要脸的,何况上头这位是自己的老师。
先生说完上一句,背过身,实在不想看两人一前一后,一躲一护的交集。
“殿下,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