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公在一旁伺候,被吓得不轻,连忙跪下去,恨不得将头埋进去地里。
“寡人只是老了身子不好,并非快死了半截入土,与你要个入药的女子都不给,太子这是不想盼着寡人好了,是吗。”
梁安帝接连咳嗽几声,一只手抓着桌子,一手抚着胸口。
陆矜洲不卑不亢,“儿臣怎么敢,父皇是天子要什么都能得到。”
“太子既然知道,为何要兜圈子。”
陆矜洲抬起头,那张脸上的寒意叫梁安帝看得心惊,即使陆矜洲是跪着的,他心里也生出三分惧意来,他何止与柔妃像啊。
身上更有当年镇远将军的影子,当年的镇远将军威名远扬,一身傲骨铮铮不屈。
倔啊。
当年梁安帝见了柔妃,一心想要,镇远将军藏爱女,也是百般阻扰,千般不愿,万般推脱。
甚至要将手上的兵权拿出来相逼迫。
若不是梁安帝当年几经与柔妃刻意相遇,柔妃心动亲自求了镇远将军,如若不是柔妃心动,镇远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怕有镇远将军在中间不让,梁安帝绝拿不下美人。
“父皇太贪心了,有些东西适可而止要更好些。”陆矜洲浅声道,他说话的时候和缓极了,一字一句,从来不慌。
梁公公听得心惊胆寒,太子殿下未免太没有分寸。
梁安帝最恨镇远将军的老骨头,给他加官进爵,许他国丈的高位,还让柔妃当了皇后,陆矜洲做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