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要牵过来她的手,他从来没有碰过女孩子的掌心,碰到她的手不合适,思谦的耳尖都红了。
将帕子递给她,“你擦擦罢,擦干净了抹些药,抹了药不疼,不要再哭了。”
宋欢欢耍赖,她偏要和思谦亲近,一只手擦着眼泪,蹲在那里,将受伤的手心伸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小道士。”
思谦不防她这么想,摇摇头说,“不,我只是觉得男女有防,我给你擦,会碰到你的手,不合适的。”
宋欢欢心里一喜,越发对他生出好感来,小道士好啊,比起陆太子,小道士真的太好了。
“没关系的,我们日后在一处,总要碰到,你就算不看在以后,也看在我的手受伤的份上,给我擦一擦好不好,小道士。”
见他犹豫不决不肯动手,宋欢欢又卖弄起可怜葫芦。
“我一只手也不好擦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罢,此刻我是病人,你是治病的大夫,大夫眼里不分男女的,若是我要病重死了,你有医术,你还顾忌这些么...”
思谦不善言辞,一句都被她堵死了,何况这么多话。
嘴唇抿成一条线,两只耳朵红得不成样子,左左右右偷看一圈没有人,才捏住小姑娘的腕子,给她仔细擦拭手心的伤口。
宋欢欢不老实,蜷着的手指不老实,不经意碰碰他的手,打量着思谦耳朵上的羞意,措不及防就爬到他的脸上来了。
像一朵盛开的梅花,他不好意思,为了缓解尴尬开口拉话道。
“手受伤了为何不处理好了再过来,掌心的血都干了。”
他擦都不敢用力,女儿家的手和男人的手不一样,不堪折,又软。
他拉都不敢怎么拉,握也不敢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