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眼神很是嫌弃,宋欢欢点点头,小声说下回再不敢了,一定准时准点不敢胡闹。
先生适时指点几句。
“你既然知道逃学的错处,就要好好拿出一副认错的样子来,早课要开始了,先下去准备罢。”
宋欢欢才要走到陆矜洲身边,没抬头听见男人放下茶盏的声音,温热的指尖碰碰她的脸,“你先出去外头等,孤与先生有话说。”
宋欢欢点点头,出去的时候,将门带上了。
她也不敢走远,就在不远处的长廊下等着,廊下是蔓延的小池子,里头种了荷花,上京城里有池塘的地方,多数种的都是荷花。
荷花味道清幽,静气怡人。
宋欢欢走后,陆矜洲才收敛起样子,亲自给先生倒了一杯茶,“今年邦国刚进献的,就一封,您最喜欢的细茶,已经吩咐送到后方去。”
先生不仅是国子监的先生,更是太子爷曾经的老师。
从小教到大的,许多人不知道,太子养在生母柔妃膝下,而先生更是柔妃的亲哥哥,是陆矜洲的舅舅。
可惜柔妃早死,当上皇后没几天,人就走了。
先生不喜欢在朝堂混迹,梁安帝便给他当了国子监的第一掌师。
“我看你顽固模样,这么大了也没个正形,不想想自己的亲事早日成家,反而在外头养个小的。”
要真是清白姑娘,还劳烦他亲自送过来。
当着面就碰人姑娘的脸,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两人的关系,先生到底是人精了,又生知道陆矜洲的秉性。
接过陆矜洲的茶,先生坐下,喝一口心里的气也没消。
“舅舅这句话说的不对,不是养在外头的。”
先生重重搁下茶,打断他的话,“你还好意思说,我人老了不好意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