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手里握了剑,人多势众,潭义只怕不敌,他正打算拼死一搏。
这时候宋畚按住宋夫人的手,甩掉头上的泥尘。
“潭侍卫,殿下叫你来的?”
“我宋畚的家事,太子殿下也要伸腿.插一脚不成?”
手信已经发了出去,能拖一段时间是一段,潭义回道,“三姑娘是殿下身边的人,不知道宋大人管的哪门子家事。”
宋畚推开宋夫人,“什么家事,宋欢欢是我生的,她跟着我姓宋,她是我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管教她可不就是管理家事,怎么?殿下这也要管?”
潭义眼睛手里的剑不让,宋畚上次在殿下这里吃了亏,如今傍上康王,要和东宫作对了。
“宋大人枉为人官,说出来的话竟一文不值,适才潭义听得清清楚楚,宋大人把自个与三姑娘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如今为了活命,竟然还能将嘴里吐出来的饭又重新嚼回去。”
宋欢欢扶了淑黛起来,就躲在潭义后面,听着他说的话忍不住笑。
没想到素日里不苟言笑的潭侍卫,讽刺起人来,和他家殿下比,也算个豪杰。
宋畚脸色更难看了,他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这句话。
“我还没问潭侍卫趴在我宋家房梁上偷听是何道理?更破我宋家房梁砖瓦,潭侍卫是打算谋害朝廷命官?”
宋夫人跟着说,“宋欢欢是宋家的人,她做姑娘的没规矩,回家没个礼数,我们当爹做娘的,出手管教是名正言顺,无论说了什么都是气话。”
“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没有这般蛮横的道理,更何况当今殿下在外头博的是温润小明君的名号,潭义此举不怕丢了殿下的脸面。”
潭义面不改色,“我家殿下怎样就是怎样,岂能论到你个后宅夫人出面议论,再者说宋大人不也是号称廉明清官内宅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