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手抹上眼角,瞧着要哭的模样,受了委屈。
“二姑娘稍安。”元微拦在宋清音前头,“娘娘身子不爽,数月以来都是不见客的,二姑娘有事与奴婢说了便可,奴婢为您通传。”
来了见不上面,说出去还有用吗,折腾了一宿,不就为了能够见上太后一面。
“姨婆何处不适?我手头上是要紧的事情。”
元微摇摇头,“二姑娘但说无妨,娘娘虽见不了您,但您亲自来了,娘娘也不会不管您的事情。”
如此便好了,宋清音忙添油加醋将东宫宋欢欢的事情说与元微。
元微听罢,转头进门去告与太后,没多久便出来了,与宋清音说道,“二姑娘宽心,娘娘已知此事,烦您回去等信。”
招了手喊来几名内侍,吩咐人送宋清音回去。
又要等,说与不说又有何差别,宋清音还要再说,元微抢话道,“姑娘不要让奴婢难做,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事已至此,宋清音心里再有不平,也只能压下往回走。
也不知要等多久,回去要遭那小泼货开心的嘴脸,实在难得熬了。
姨婆这边走不通,她要想法子给母亲捎个信。
*
门内,祥兽镂空香樽里飘出安神养气的薄烟。
一张太妃软塌上,当今太后高氏着一身寝衣倚在上边,手撑着头,神情松散面容红润,就连眼角的细纹都掩不了她的好气色。
哪里有半分病痛缠身,起不来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