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宫门前,下来个模样清隽作郎中打扮的男子,手里提着药匣子。
他摘下来腰牌,递过去给守宫门的侍卫,可恨的是,那两人也就看看便收起来长矛枪放行了。
宋清音瞪大了眼睛,推开周遭的丫鬟婆子,冲上前去大喊着骂人。
“凭什么他能走,我不能走!”
就怕人跑了,一只手拽着郎中打扮的男人袖口,“你停住,凭什么我们的宫牌都是一样的,你能走本小姐不能走,说不明白,你想进去!休想!”
周围的侍卫冷漠着脸不解释,那些个婆子还没上来,男人退了几步,笑得温良无害,她生了一张白嫩清冷的皮囊,若不是身形比女子要魁梧些,恐怕要认错。
虽少了一些阳刚之气,人还是俊俏的。
宋清音擦过他的手,触摸上去也是冰凉得很,活像个死人。
但人在她面前好生站着,温润笑着和她说话,谦逊有礼,“姑娘有何事?”
宋清音愣不过半响,随即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模样。
“太后是我亲姨婆,这群没根没长眼的守门狗,认不得贵人不放我进去,你是哪家的人,凭什么说进去就进去了。”
她端架子说话,想拿权势逼人,叫人带着她进去。
男人淡笑着,朝宋清音作揖行礼道,“草民虞衍,有眼不识泰山,拜见宋小姐。”
能叫太后一声姨婆的世家,除了宋家没别的了,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排行,但尊称一声宋小姐,便不会让人挑出错。
“还算你有礼数,难怪一身寒酸的郎中打扮,瞧着面生,原来是个庶民。”宋清音拉了脸不屑说道,原在心里想着,或许是哪家没名气的公子,给两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