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洲睥着幺女痴痴的神色,嗤了一声,“出息。”
“不收着点,口水要流出来了,不过几棵桃树,能叫你看花了眼睛,没吃过?”
沈煜养桃树用来酿酒的,林中的桃树是罕见的品种,与平常的桃树相比自然要更稀罕些,当年沈煜为了这个庄子里的花草树木没少费心思。
他不张口,掉地上的桃果也没人敢捡起来吃。
宋欢欢不与太子计较,她小小地点点头。
“在家中吃不上这些瓜果,只有坏掉的,夫人心情好了会赏给奴。”
陆矜洲提了眉梢,啧了一声,“所以呢。”
宋欢欢盯着桃果自是想吃的,她指着地上的问道,眸子水润得很,看起来是真的想要。
“殿下,桃果掉地上脏了,不要的果子奴能捡起来吃吗?”
宋欢欢不打地上的主意,她也就使使诈。
如今她便是狗,也是太子身边的狗,不管这庄子是谁的庄子,种的果子多名贵,太子身边的人如何能捡地上的东西吃,那是丢陆矜洲的脸面,传出去不好听。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陆矜洲的脸色忽就沉下来了,“你要吃便摘树上的,捡地上的东西吃进嘴里脏了,届时满嘴泥再来啃孤的脖子?”
太子话里的层面,小姑娘真没想到。
那点伎俩上不了台面,本以为陆太子不喜,记着这话茬没放过,意思她还能使下回。
“殿下....”
潭义跟在后面,脚步一顿,脸上有些许不自然,面上装着听见了也当自己是个聋子。
“还要脸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