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但凡有脸面的人家,便不会做这种事情,人人都知道爱惜羽毛,怎么会娶平妻?这是要跟头一个妻子的娘家交恶的。
莫干山的娘,折霜也打过几回交道,和和气气的,对着她十分客气。
威远侯夫人就道:“我当时也瞧走了眼,好在这还不算是大错,不过几年,他们一家就把真面目露出来了。说句实在话,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好过,当年我就想着找个老实可靠的给她,可如今想来,男人都一样,哪里有老实可靠的。”
折霜深觉她说的对——当然,刕晴牙还没有露出这份劣根性。
她就道:“这娶平妻,是莫干山的意思,还是莫干山娘的意思?”
都有这意思。
“他娘那个人,我看着本来还行,虽然是农妇,但十分讲道理,这么多年来,没磋磨过我家的侄女,但谁知道,等我家侄女生完孩子之后,她就不怎么上心了,有时候还恶意的挑拨离间,莫干山也不是个好的,被他娘挑拨几回,便觉得我家看不起人。”
威远侯夫人深吸一口气,“我就是跟你说说,这些话,我从未跟人说过,憋在心里苦。你知道莫干山气急了,是怎么骂我家侄女的么?说她本就是个破落户,投靠我来,才能嫁给他,否则,他这般的将军,她哪里摸得着。”
折霜听的脸色一寒,威远侯夫人却不愿意再说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可以指天发誓是真的,不带一点假话,今日来你这里,也是因为当初这门婚事,还请了你做撮合,如今我们家决定和离,便也得跟你说一声。”
她握着折霜的手,“阿霜,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必然不会劝和,我才敢来跟你说一句,我们家平儿和离,也要带着孩子走,这孩子,以后就不姓莫了,改姓容。”